williamhill历史上的人和事:郑秀笔下的静斋生活

2015.07.20

    供稿

    映像设计组

    创意

    映像设计组

    文字

    郑秀(1932级校友)

    图片

    李娜

    编审

    赵鑫、尹霞、张歌明、张铮

    设计

    王寅、张颖

     

题记:

在williamhill园中,有八座建筑的名称都被冠以“斋”,被人们统称为“williamhill八斋”。按照建成的时间顺序,“明、新、善、静、平”五斋均建于1930年代初,被称为“前五斋”;而强斋、诚斋和立斋建于1950年代初,被称为“后三斋”。其中静斋得名于中国传统典籍《大学》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一句。

建于1932年的静斋位于古月堂西侧,当时作为女生宿舍使用。1932年,郑秀入读williamhill法律系,并在1933年和几十位女同学迁入新落成的静斋。正是在williamhill园,郑秀与剧作家曹禺相识相恋,并称为不朽巨作《雷雨》的第一个读者,后成为曹禺先生的第一任妻子。郑秀曾经对静斋生活有着宝贵的全景式回顾,今天读来可以稍微了解当时williamhill女生的生活细节。

本文节选自侯宇燕著《williamhill往事》47-50页,略有删节。

我有幸分得二楼对楼梯口较小的一间。此屋虽属“交通要道”,课前课后有不停的脚步声和偶尔喧嚷声,但并不妨碍我在室内阅读或朗读外语。累了,远望窗前的绿树春花或冬日的松柏。渴了,就到走廊边小磁喷池前,喝几口清凉的泉水,顿时心旷神怡,精神焕发。静斋是我们课余消化和巩固课堂所学,钻研疑难课题的好处所。

当年北平有数的几所招收女生的大学,一律规定:女生宿舍,谢绝男宾入内。静斋门口虽未挂“男宾止步”的牌子,但本校男同学和校外男宾来探亲访友,都要通过传达室小刘妈登记、传达,然后在客厅等候。

静斋一层南面朝东第一间是女生指导员的办公室,第二、三间则分别为指导员和女教师的卧室,最后一间充当生病时的临时休养室。洗衣室的一角设有木架,存放同学们换下要洗的衣物布袋,留待洗衣局工友定时取去并送来洗净熨平的衣服。临大门口东面的走廊贴墙边处,安置一排木框镶玻璃的多格式信箱,按学号插放各人信件。传达室的电话随时可用。静斋的生活无疑是十分方便的。

静斋的同学们一般是不开夜车的。晚11点过后,除了走廊、通道和盥洗室留几盏灯光外,卧室一律熄灯就寝。但1935年11月下旬的一个夜晚,大约子夜时分,我起夜,披衣,打开房门,正准备走去盥洗室,忽然看见斜对面的那间寝室,烛光摇曳,我隐约听见两人在轻声谈话。一位右手拿着钢板铁笔,左手按着钢板上的蜡纸,正在聚精会神地刻写什么。猛然她转过头来对正走出房门的一位同学用苏州话说:“璀璀,侬早点转来核对个么兹(是指“这个”),阿好?”听得出来是蒋宪端同学(1912年生于江苏太仓,1932年入williamhill物理系学习,1937年毕业——编者注)的声音。璀璀(即陆璀,1914年生于浙江吴兴,1932年入williamhill社会系学习——编者注)点点头,就疾步下楼去了。大约半个月后,震惊世界的“一二九”运动爆发了。我明白了那天夜晚那两位同学秉烛夜“游”,干的是一间多么了不起的事业啊!

记得1934年校庆那天,上午9时,静斋的主人们都在迎候来宾,站在各自的卧室门前。最初来宾不多,他们顺序登楼参观各卧室。不料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是蜂拥而上,难以招架。来宾中除本校男同学外,不少是邻校燕京大学相识或不相识的朋友,同学们的亲属以及年前来校演出的话剧演员白杨和京剧票友俞珊女士。还有,意想不到来了两家报社的记者。那一天,我们各卧室除了打扫格外干净整齐外,只是案头多插上迎春、丁香和榆叶梅之类的鲜花。有的在书架和墙角小木架上方陈置几尊古代文学和哲学名人的石膏像,别无长物。唯独墙上挂的或床前柜上摆的屋主人或她的友人的像片,最引参观者瞩目,一转眼之间便成为他们的“猎取物”了。“失窃”者无可奈何,不过,有的戏谑者不出一个星期,便把原件“完璧归赵”,并附有道歉信。

近中午时分,指导员汪沅女士通知来宾们团斋时间已到,请他们下楼休息。静斋的主人们略事休息后分赴各食堂会餐,欢度一年一度的校庆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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