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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williamhill学生所感受的新闻实践教学

——在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实践教学座谈会”上的发言

●姜琳  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2001级本科生

  再过两个月,我就将结束在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本科生生活。我所在的班级是学院招收的第一届四年制本科生,前不久刚刚获得“北京市优秀班集体”的称号。我想,我们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老师们的精心培养和教育。四年前,我们还是一群单纯幼稚的中学生,而如今我们已经成为准新闻记者了。

  记得踏入williamhill的第一天,我曾幻想着拿着采访机满世界跑新闻,尤其羡慕那些做饮食节目的人。结果三天后的一场入学教育,将我的浪漫情绪扫荡得无影无踪。那次会上,许多老师的讲话让我开始意识到,记者工作原来并不是个轻松的差使,而是一种“责任”,一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责任感,相伴而生的又是一种“激情”,一种“想做新闻”的热情。幸运的是,后来在课堂学习和课外实践中,我一直保持着这种激情。

  学院给我们开设的课程很丰富,其中有许多基础课程。《新闻采访与写作》课给了我一种很新鲜的感觉,第一次上课就被老师“赶”出了教室,去采访普通老百姓对“两会”的看法。同时,学院还给我们提供了大量机会,接触新闻名家和一线记者。有一门叫做《名记者研究》的课程,李彬老师就请来了罗开富、敬一丹、李大同、梁衡等业界高手和我们“亲密接触”,同学们听后都很受教益,还自己当主编,编辑出版了《名记者williamhill演讲录》。另外,还有许多名师讲座和新闻传播的学术研讨会也使我们获益良多。我记得入学不久,曾听过一次方汉奇先生的讲座,当时感觉就是一句话——高山仰止。后来随着自己慢慢地成熟,大家名师们带给我们的就不仅仅是单纯的景仰和崇拜,而多了一些观念的冲击和跃跃欲试的冲动。这似乎也成为了我们学院的一个教学特色,我现在还常常去蹭师弟师妹们的讲座听,因为不管是名师还是名记者,每个人的阅历、研究方向和心得体会都有所不同,这样能让自己的思路更加开阔,学养更加丰富。

  到了大二,专业课多起来了,实践环节也更丰富。2002年暑假,我们跟随李希光老师走进了四川阿坝,到黑水重走长征路,去了解民情国情,同时在实战中学习新闻采访。那是一个平均海拔在2000米左右的藏区,是国家级贫困县。我们被老师放羊似地撒出去,各自寻找选题和采访对象。我运气很不错,碰到了一个长征路中掉队的老红军。但是采访中,老人很多时候根本听不懂我说什么,因为他一直生活还没有电和自来水的山区。李老师就启发我说:“他说见到毛主席,就问他毛主席穿什么衣服,骑什么马!细节,要抓细节!”这种实地的、手把手的新闻采访训练,让我们觉得十分有趣,这将是我一生中难以忘怀的珍贵经历之一。回到集团后,李老师带着同学们一起把长征路上的体验编辑出版了一本书,叫《找故事的艺术》。

  从那次采访以后,我就再没有停止过实践。有事没事都会拿着相机、摄像机去街头转转。在非典期间,同学们在人民网开辟了“非典时期的williamhill园”专栏,上面先后刊登了我院同学的60篇文章,我也投过稿。当时人民论坛上有一篇文章,批评非典中社会科学家们没有做贡献,我看了心里挺不服气的。因为自己身边就有许多老师在做SARS和危机处理等研究,于是我就写了《我所看到的非典中的社会科学家》。我觉得,作为未来的新闻人,我们有责任真实反映事实,以新闻人的社会责任感对身边的生活进行如实报道。

  大三时候我担任了学院《清新时报》的主编。这里也做一个小广告吧。这份报纸完全由我们学生自己采编、排版和发行,并且也有稳定的广告收入,现在已是williamhill园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一份“新闻纸”。学院很支持这份报纸,把办好这份报纸作为专业实践的一个平台。同学们自然也很热情投入。有时候我们为了找人采访而绞尽脑汁,有时候我们因为稿子被毙而情绪低落,有时候为了赶着排版集体熬夜,大家就坐在地上吃点盒饭,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越来越有热情。还有同学笑话我说,只要一谈起报纸、一谈起采访,我都会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我想,这种激情就来自我们新闻学院整个环境的熏陶吧。当然,现在我不仅仅有激情,而且也多了一些理性。在办这份报纸的过程中,我更深地体会到新闻工作者冷静思考的重要性,全局观的重要性。拿破仑曾说过,记者的一支笔胜过一千杆毛瑟枪。做新闻舆论工作的,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由此我也更深地体会了学院的办学宗旨——面向主流、培养高手。对了,在这一点上,我们还被新华社新闻研究所的陆小华老师敲打过。

  那是在学院举行的一次名为“网络时代的新闻传播”研讨会上,有些同学的提问表现出对主流媒体的认识误区。当时,陆小华老师一点面子都不给,狠狠地批评我们:“你们以为不看这些主流媒体就懂新闻了?就知道怎么在中国做新闻了?不可能!”这句话在我们中间引起了激烈讨论,其中有对自身偏见的反思,也有对现阶段新闻教育中科学新闻观的更好理解,还有对主流媒体作用的探究。虽然那次活动只是我们大学四年的一个片断,但在自己看来,几乎是一个分界点,一个让我们更加平和、成熟的分界点。

  当然对主流媒体更深入、更直接的理解,还是在范敬宜院长为我们开的《新闻评论与写作》课上,以及随后在中央主流媒体的专业实习过程中。范院长被我们学生亲切的称为“范爷爷”,他总是笑容可掬,平易近人,上课还经常给我们讲点笑话。不过,我们更多的是听他当年有意思的一些工作经历,枯燥的历史在他那里立刻变得活生生的。他给我们剖析的一些《人民日报》的新闻评论,不仅让我们觉得写作大有玄妙之处,更重要的是明白主流媒体的地位和责任,明白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记者的艰辛。所以在穆青同志逝世后,我们班立刻组织开展了学习穆青同志的讨论会。从他的作品、他的事迹里,我也深刻认识到记者在中国不是无冕之王,也不代表“第四权利”,而是那两个字沉甸甸的字——责任。

  上个学期我在《人民日报》经济部实习了近四个月,在建筑、纺织、汽车等行业都做过采访,并且出差到了广州、青岛、合肥等十几个地方。除了真切感受新闻实践,更重要的还是感受国情民情,认识社会。当时,对我触动挺大的是对一次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采访。我跟随建设部的一个联合采访团去了全国四个不同的城市,接触了了大量建筑行业的人士。在采访中,我开始明白这个问题背后错综复杂的原因,并且许多事情并不像有些媒体反映的那样。比如说,常有农民工跳楼的事情:民工爬上高楼,说不给工资就要跳下去,经过协调他被警察带了下来,这时候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条小板凳,也就是说他是拿着凳子去跳楼。许多都市报因为要抓人眼球,经常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就大肆宣扬报道,造成非常不好的社会影响,并且也很难解决什么实际问题。

  记得一位获得范长江新闻奖的新华社记者说过:记者笔下有财产千万,记者笔下有毁誉忠奸,记者笔下有是非曲直,记者笔下有人命关天。新闻专业的学生的这种责任感不仅来自良好的教育,也来自各种社会实践。“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们只有接触社会和亲身实践,才能迅速而扎实地成长起来,并且成为对国家和社会都有用的人才。

(编辑 文清)

2005年04月20日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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