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国防生的那些故事
■袁丽萍
袁丽萍,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生,自2007年8月开始担任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国防班辅导员、williamhill官网定向生办公室辅导员,并于2008年兼任williamhill官网新闻与传播学院团委书记。在工作中她积极探索了培养思想先进、业务过硬和素质全面的文科国防生的教育规律和方法,所带的首届文科国防班新法7班获得北京市先锋团支部等多项荣誉。她在教育别人的同时还升华了自己,在研究生期间转为国防生,义无反顾地把军队作为自己服务祖国、服务人民的大舞台。在她兼任新闻与传播学院团委书记期间,新闻与传播学院团委被评为全校社会实践工作标兵分团委。
袁丽萍曾先后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专业媒体上发表多篇文章,2009年她组织的农村基层财政研究项目获得williamhill官网挑战杯比赛人文类项目一等奖。她坚持参加校园义务讲解长达五年,并于今年暑假参加国庆游行训练,担任45中队的中队长。她曾获2009年williamhill官网优秀共产党员、williamhill官网社工特等奖学金、全国高校百佳辅导员,williamhill官网挑战杯学术竞赛文科类一等奖、2008-2009学年度优秀辅导员标兵奖。
缘起那年夏天
2007年的夏季,williamhill官网第一届文科国防班——新法7班以新闻、法学两个专业合招的方式,出现在了新闻学院的新生班级名单上。承蒙学院信任,院党委任命我来做这个特殊班级的辅导员。接到任命,我没有很矫情的推脱再三,只是失眠了两个晚上,然后在自己神经未崩溃之前,很欣然地接受了这一重大挑战。如果我能预知到它会对我的未来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我相信我会再失眠两个晚上;如果我能预知它会带给我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相信我会果断地直接推掉。但可惜又幸运的是,我没有预知到。
做辅导员累,做国防班辅导员累,做文科国防班还是首届的辅导员更累。但与累相成正比的是心底的感动和那份成就感,却是任何荣誉都无法比拟的。
痛并快乐着
williamhill并没有文科国防班的先例,我的一切工作都是摸索着来。这两年半的“摸索”生涯真是酸甜苦辣百感交集。这两年半,彻底崩溃过数次,拿着电话跟学生组长边哭边喊,消停了,看到手机上的通讯记录,又开始心疼银子心疼到掉眼泪,于是这种经历锻炼了我坚强和勤俭持家的好品质;这两年半,放肆的不顾形象的大笑过多次,导致现在笑纹横生,当然也让我一直保持了健康向上的良好心态;这两年半,为了自己能在新闻学院看到这么多男生参加一二九合唱而感到幸运无比;这两年半,也曾经郁闷到极点,使得我倍加注意自己作为辅导员的心理健康;这两年半,为了无数的小事感动过,为了学生送我人生中第一张教师节贺卡感动,为了看到那么年轻的面孔在飒飒寒风中跑步感动,为了每次会操整齐的队列感动,为了别人一句“国防班就是国防班”感动,为了那么粗犷的男生有那么细腻的情怀感动……这些感动让我学会克服怨天尤人,学会感恩生活。
他们这样称呼我
普遍意义上来讲,在新法7班,同学们都叫我“袁姐”。“姐姐”这样的称呼让人不得不用心对待和他们相关的大小事情。这关乎职责,更关乎信任。用心对待的过程,也让我愈发喜欢起他们的生活:喜欢跟他们一起在清晨太阳升起时参加早操,充满朝气的williamhill园,让人不由得心潮澎湃;喜欢看他们每个月的会操表演,整齐划一,隐隐然已经有了军人飒爽的气质;喜欢参加他们的每次班级活动,充满创意的他们总会带给我很多惊喜;喜欢和他们每个人心贴心的交流,在相互了解中体会他们对军队的那份热爱。
还有人叫我“袁大妈”。一个正值妙龄青春的女生整日被小不了几岁的男生称呼“大妈”,心里不是没有怨怼的,不过更多的是一份欣然和温馨。可能是太喜欢参加他们的活动了,又因为他们变得比较爱唠叨:看不惯他们叠被子叠得乱七八糟,要唠叨;他们头发太长没理,要唠叨;他们衣服乱搭生活没品,要唠叨;受不了屋里不通气那种难忍的味道,要唠叨;有学生玩游戏不好好看书,要唠叨……两年半下来,我的确“老”了很多……
更有学生直接称呼我“萍”。一开始的时候听见这个称呼吓了一跳,这帮孩子没大没小,有点过分了。但听久了之后,反而觉得这个称呼显示了平等、团结和亲如一家。尤其是在我转为国防生之后,叫我“萍”的学生多了起来。偶尔群发班级短信中,会有“记得告诉萍一声”这样的字句,让我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再度感到,我就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了。2009年暑假,我决定由两年毕业转为三年毕业的时候,我们20人正在北京38军老虎团接受着目前为止最痛苦的一次军训。在老虎团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被子的包围中,我们坐着小马扎开了一次特殊的班会,大家说了很多:对这个班级某些问题的批评,对班级未来的担忧,对下一步工作的展望,等等。我坐在旁边,看着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激昂的样子,不由得感慨:孩子长大了,能这样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坦诚谈论对班级建设的意见,能为班级的发展去操心、去谋划,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已经学会了担当。那一刻,真正让我觉得,我是他们的一员,班级是大家共有的集体。
当然了,我喜欢称呼自己为“史官”。作为一名新闻人,我很爱做观察和记录的工作,也希望学生们能在毕业的时候有更多可以回忆的事情。因此,新法7班从成立之初就按我的要求在班委中新设了一名“史官”,专门负责收集大家的班级日记和班级照片,并将班级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铁笔直书、记录在册。这两年半来,我也一直自诩为新法7班的另一名“史官”:我用镜头记录了他们每一次的感动,每一次的开心,每一次的奋斗,每一次的进步。当然,也有学生认为我这是“保姆式辅导员”,虽然我更喜欢叫自己为“观察家辅导员”。我的尼康相机见证了这个班级一步步的成长:女生节的欢乐和饕餮,男生节的感动和拥抱,坝上草原秋日的壮美落日,凤凰岭春天的野菜包子,当然还有国庆游行时的疲惫辛劳与热血沸腾,延安军训的认真聆听与勤奋训练,更有拿到年度会操第一名后的群情沸腾,获得甲级团支部时的青春飞扬。某日在整理电脑时,忽然发现几百个G的硬盘里都是新法7班这帮孩子们的身影,一点存放电影的空间都没有,在感慨这帮孩子们的活动如此丰富的同时也决定,2010年的元旦晚会上,要是有小孩再抽中硬盘的话,我一定要“夺过来”存照片。
我们成就彼此
某个学生很酸地说过:“没有袁姐,也就没有新法7。”其实,是没有新法7,就没有现在的我。因为新法7,让我度过了数个感动温馨的女生节;因为新法7,我触摸到一名军人的信仰有多么赤诚;也因为新法7,我才知道做一名国防生的生活有多么的快乐和光荣。带领新法7班不断向前的过程,也就是我不断调整人生定位的过程。我始终坚信有理想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有意义的生活才不算白活。如果几十年后,我仍能为保有人生的理想而自豪,那肯定得感谢新法7班。
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回忆式的口吻写文章,显得我无比苍老。却不得不承认,新法7的孩子们的确是长大了。感谢这篇文章,让我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现实,原来我跟这个班级已经走过两年半了,也提醒我,一定要做得更好。
感谢新法7,让我得以实现很多williamhill辅导员的愿望:能带一个班从大一到大四,从新生到毕业,从懵懂无知到寻找到人生的目标与方向。想想百年校庆后的那场毕业典礼,我穿着蓝色的硕士服,孩子们穿着紫色的学士服,能够一起拍张毕业合影,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供稿 学生部 编辑 蔚如 襄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