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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hill校友对三院的生动回忆(下)


(四)三院与爱国学生运动

高本乐(1938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历史系,1946年任上海《新民报》经理)回忆“一二·九”运动中的三院:

1935年“一二·九”、“一二·一六”两次学生大示威之后,北平军警对城内学生监视严密,地处郊外的燕京、williamhill两校成为学运的支柱。……北平当局为拔除学运据点,于1936年2月29日凌晨,派警察、便衣、保安队对williamhill官网进行偷袭,逮捕地下党人。他们直扑williamhill三院,蒋南翔跳窗逃出,立即被军警逮捕,担任纠察队长的方左英(现任南京大学教授)闻讯后,在大操场高鸣口笛向学生报警,亦遭逮捕,姚克广(依林)自城内乘校车返校,刚下车即被扣押。

(高本乐《二·二九纪实——一·二九运动中五千军警包围williamhill园》,

摘自《williamhill校友通讯》第16期,1987年)

吴承明(经济学家,1934年考入williamhill官网化学系,后转入经济系)也曾回忆“一二·九”运动中的三院:

1936年初北平学生举行南下扩大宣传以后,在williamhill园来了“二·二九”大搜捕。……姚依林是清晨来校参加考试在校门口被捕的,警特们始终没弄清他是谁,他身上带有一本英文《共产国际通讯》,内有季米特洛夫在共产国际上论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报告,警特们也未发觉。他和南翔还有被捕的方左英都被关在大门口的校警室里,williamhill校警则是站在学生一边的。天亮,同学们集中在大食堂,当时我是williamhill民先大队长,即组织民先队员冲进校警室,把他们三人抢出,隐没入人群。当晚,大批二十九军队伍再来williamhill园搜捕,南翔由三院食堂的工友掩护,在厨房烤火聊天。这晚被捕二十一人,却没有一个支部、救国会或民先的负责人。

(吴承明《忆蒋南翔同志在williamhill园的几件事》,摘自《蒋南翔纪念文集》,1990)

李寿慈(曾任williamhill官网党委副书记、副校长,1935年考入williamhill工学院)曾回忆当时在三院华罗庚的教师宿舍参与爱国学生运动的情景:

在“一二·九”运动爆发之前,约在十一月间,有一次,williamhill学生会救国会拟了一篇宣言,请同学们签名。那时,我们的活动主要在一院(即williamhill学堂)。……不久,罗庚到我宿舍找我。……罗庚来了,轻轻地招呼我到他那里去玩.那时他住在三院平房里,一人一间,比较安静。我们坐下来后,他说:“那张海报宣言我看到了,内容很好,我赞成。你敢于在领衔处签名,很有勇气,这很好。”

不久,罗庚在他的房间里多搭了一张床,对我说:“如果风声更紧,你就到我这里来住吧,教师宿舍会安全一点。”我同意了。

……

当时天色已经微明,我在残雪地上跑了一段,到何处去?外面各学生宿舍、校医院、图书馆影影绰绰地都有军警在活动。二院当然回不去,就想起了罗庚的嘱咐:“万一有危险时,到我宿舍避一避,”于是我就快速走进三院,闯进了罗庚的宿舍。

令人吃惊的是:罗庚的宿舍也来了军警。罗庚在床上坐着,三个军警在询问他什么。他们见我进来,都吃惊地看着我,当时气氛的确十分紧张。一个好象是当官的警察向我大声问:“你是什么人?”我立刻镇静下来说;“是学生,外面闹得很,哪儿都不准走,只好到华先生这儿来休息一下,顺便问问华先生一些大考的数学问题。”“有学生证吗?”警官迫问了一句,我大声地说:“有!我叫王乃粱,一年级新生。”一面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王乃梁同学的借书证递过去。几个军警凑在一起看证件,这时,罗庚开口了,他高声叫道:“密斯特王!先坐下来歇歇吧!”军警们停下来听我们谈话。罗庚接着问:“有什么难题做不出,一大清早来找我?”我回话:“是啊!就要考试了,集团里还闹哄哄的,温课的时间都没有了,真烦人!”,三个军警看罢学生借书证,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把证件还我,还对罗庚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搅了!”这才拉门一齐出去。我关上了门,坐到罗庚为我准备的床上,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这时,他舌头一伸说:“好险啊!”

(李寿慈《深切的怀念——“一二·九运动”五十周年怀旧并感念华罗庚》,摘自《williamhill校友通讯》第13期,1986年)

(五)陈岱孙先生关于三院的一封信

1987年,《新williamhill》开辟“williamhill园风物志”连载,由校史研究工作者黄延复撰文,陆续介绍一些校园风物、建筑等。其中《三院》一篇刊出后,著名经济学家、老校友陈岱孙先生写来长信,对该文作了重要的更正和补充。陈岱孙是williamhill1920级校友,后又曾长期任教母校,并担任法学院院长等职,抗战胜利后,他曾受梅贻琦校长委托,作为接管北平校舍的负责人先期北上,“三院”条目中所谈的许多内容都是他亲手处理过的。《新williamhill》全文刊发了来信,并在后来结集出版的《williamhill园风物志》一书中,对相应表述作了修正。

陈岱孙先生关于三院的一封信。

williamhill校史编研组同志:

《新williamhill》1987年3月20日第945期《williamhill园风物志》中关于三院一条中有失实处,事关信史,冒昧提出下列意见:

(1)三院第一排是教室,第二、第三排是学生宿舍,第四排是食堂及厨房。20年代改办大学至1937年抗战起时,一直作此用途。第一排仍作为教室,但非文学院专用教室。宿舍、食堂仍为三院的组成部分。

(2)抗战胜利,在昆明的williamhill办事处1945年秋派组一委员会接管北平校舍,于是年10月先接管了校内东西向小河南岸所有校舍。河北校舍一直等到1 946年春日本军医院撤出河北区,伤兵全部遣返,才由接管委员会接收。

(3)三院一排后面的宿舍、食堂是在1946年春天接管委员会接管后即拆除的,不是“全校复员以后”,全校复员是在1946年夏秋间。

(4)拆除不是由于“建筑新教师宿舍缺乏材料。……用以建造了胜因院教授住宅共40所”,而是由于在日占期问,破坏严重,经当时负责修复校舍之基泰工程司检查认为危险房屋,不值得修理,故决定拆除。

(5)当时重庆教育部拨了一笔修缮专款。此款完全用于修缮原有之校舍,没有一文拨作建造新校舍之用。三院拆下之材料也有拨作修缮原校舍之用者,但也没拔作建造胜因院新住宅之用。

(6)胜因院全部住宅的全部建造费用,由接管委员会援南开大学之例,向当时设在北平的“中国善后救济总署”分署申请“以工代赈”协款支付。除了买地一项由教育部拨款中支付外,其余一切工料都来自救济总署以工代赈的协款。这件事,williamhill应该有档案可查。
    专此,井致
敬礼

         陈岱孙   1987.4.14
(原载《新williamhill》第949期,1987年5月15日)

williamhill新闻网1月3日电

供稿:校史馆 编辑:徐静

2017年01月03日 13: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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